考虑着是亡者的委托,白火还是决定赶明儿去一趟天牢,和曹圆润好好聊聊。

    进了白府,白火又翻到屋顶上开始跑酷,一路引来各种暗卫的窥伺,又纷纷收回目光。

    路过白红小院时,发现里面灯火通明。

    大兄还未睡?这都子时了。

    吱呀!

    门开了。

    白红披在长发,穿着素白的贴身衣物,面无表情地抱着卷起的棉被,走出房门,随手一扔。

    “哎呀!”

    被子里探出个小脑袋,正一脸幽怨地看着白红,是个面容精致的女孩儿。看这露出来的香肩,女孩该是没穿衣服的。

    白火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白红的贴身丫鬟,已经服侍他好几年了。只是兄弟俩聊天时,不喜旁边有人,所以日常打发丫鬟下去,导致几年下来白火依旧记不得这丫鬟叫啥。

    这是闹的哪出啊?

    贤者模式,拔那啥无情?

    白火扶了扶眼镜,鬼鬼祟祟趴在墙头,静待事态发展,只觉见证了一桩大戏。

    却没想白红忽然扭头,平静问道:

    “二弟,你趴在墙上作甚?”

    有没有搞错!这么远你都看得到?大半夜啊!我还穿了夜行衣啊!

    白火讪讪笑了下,“今晚月色不错,我晒月亮呢。”

    白红面无表情看着他,

    一秒,

    两秒……

    “好好好,我走行了吧。”白火无奈地翻上屋顶,离开。

    ……

    翌日。

    白火起了个大早,照理锻炼了会儿,来吃早饭时只见到小恍恍大口大口啃着鸡蛋饼。

    “恍恍,怎么就你一个?”白火摸了摸小妹的小脑袋。

    “大兄忙着和娘亲吵架,我就先过来了。”小恍恍嘴里塞满了食物,说话很是模糊不清。

    “怎么吵起来了?”白火莫名其妙问道。大兄一向很懂礼数,正常是不会和父母顶嘴的。

    “不晓得,大早上大兄就过来了,脸都是黑的。”

    白火估摸着应该是和昨晚的事儿有关,他又问道:“那老爹呢?”

    小恍恍思索半晌,奶声奶气道:“爹爹该是赞同大兄的,但他说了一句,娘亲就生气了,然后爹爹就被赶出门,饭都没得吃,这时该是已经到军营了。”

    好吧……这很老爹。

    这时,柳茹和白红过来了,脸色都不是很好。

    四人坐在饭桌上默默吃着,气氛极其凝重。白火默默吃着饭,已经大概猜出了是怎么回事。

    不外乎就是昨晚那个丫鬟是母亲暗示去教白红一些鼓掌之类的成年礼,只是大兄眼光一向很高,从小又深受白火现代思想的荼毒,颇为洁身自好,自然是死活不同意,今天便来找母亲阐述人生观了。

    然而作为传统柳家的大小姐,该是觉得这种事很正常,若是白红不同意,怕是会认为自家孩子在哪方面出了些毛病?

    这就是现代思想和古代格格不入的地方了……白火咕噜咕噜喝完白粥,感慨了句:在这个时代,大户人家十二岁就算成年的男子,想守身如玉实在是太困难了。

    可能是差点笑出声,脸上的表情没把控好,一旁的白红看不下去了,轻飘飘问了一句:

    “二弟,你明年也十二了吧?”

    白火止不住上扬的嘴角顿时凝固,忽然觉得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各怀心思的一家人吃完早饭,白火神色严肃就就往外面跑,没办法,他已经察觉到柳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了。

    若是白火所料不差,该是柳茹觉得白红已经有点管不住了,那就得好好抓抓这个二儿子,不让他重蹈大儿子的覆辙……

    莫不是让我明年跑路?

    今天由于笑得太明显,白火保证,到得明年的时候,大兄一定会蹲在角落等着看自己笑话。

    这都什么事儿啊?

    不过明年的五月初八,就得前往夕象山了,到时还是得找个借口离开,趁此机会躲过去,好像也不错。

    心里想着这糟糕的事儿,白火一路就往大牢跑。

    他昨晚就得知,因为曹圆润的事儿,今儿个学堂不开课,因此早上也没什么事儿。不过说实在的,对于白火来说,去学堂纯粹是打发时间,那些之乎者也的课程,他看着就头皮发麻。

    像我这种学渣,去东华书院说不得就把先生气吐血。

    “让我进去看看,我就去看一眼好不好?”

    “官差大哥,求求你了!”

    “我真的很想看看他。”

    监牢门口,一个小姑娘在那儿和折腾,看她的穿着,也是长藤学堂的学生。任凭小姑娘怎么说,狱卒都是黑着脸不让,急得这丫头都快哭出来了。

    那狱卒正头疼着,忽然见着一位身穿华服,鼻梁上架着奇怪物件的富家公子哥过来,稍微思索了下,就拱手道:

    “可是白家二公子?”

    “是我。”白火扶了扶眼镜,问道,“怎么回事?”

    “这丫头想进去探望嫌犯,不符合规定。”狱卒烦躁地回道。

    那女孩儿见到白火,眼前一亮,红着眼眸哽咽道:“你能不能带我进去?我就想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事,他是冤枉的!能帮帮我吗?”

    白火皱着眉头,只觉得这女孩儿长得有些眼熟,问道:“你叫什么?我们是不是见过?”

    “我叫左凝,我想见他,帮帮我好不好。”那小姑娘哭着说道。

    左凝啊!难怪觉得眼熟。

    白火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作为一个闲来无事的吃瓜群众,白火还真知道左凝,以及她与曹圆润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话说那是三年前一个风雨交加的白天,作为来砾城读书,闲来无事的曹圆润曹少爷,在某次经过小巷子时,偶遇几个小混混调戏少女。年少气盛的小圆润那就不干了,当场就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要说着曹圆润长得胖胖的,完全不符合大众审美,但那姑娘眼光明显也不是主流的,并没有许诺下辈子给圆润兄做牛做马,而是当场表示以身相许,非圆润不嫁。

    曹圆润是个实在人,可能当时年纪也不大,不知这是他的人生巅峰,觉得女人只会影响他出拳的速度,于是豪迈地说了一句“行侠仗义乃我之本分,若是每个都像姑娘这般,那我岂不是要佳丽三千人,铁杵绣花针?”

    当场拒绝,仰天大笑而去,极其潇洒(本段的最终解释权归曹圆润所有)!

    可是人家姑娘不干了啊,从此就惦记上小胖砸。她是四海酒楼东家的女儿,本身就是个白富美,也不知怎么撒泼,硬生生进了长藤学堂。

    这丫头丁班的,但三天两头来丙班缠着小胖砸,就连天天睡觉的白火都偶尔见着两人拉拉扯扯纠缠不休,也难怪觉得眼熟。

    就这么一拉扯,便是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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